“我记错了地方。”陆黎对何也说，“我知道你这幅画的对象现在在哪里，我们直接去找找吧。”

    “要出医院的大门。”

    何也在陆黎说话时，因为走错路而不耐烦的表情减淡了许多，也格外顺从点头往门口走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往医院门口走，身后能容纳玩家的空间也在有限范围内移动，站了六个人也显得有些拥挤。

    正常的空间挪动时，一只血淋淋的手在偏僻的角落里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手指的指缝里全都是已经干涸的深色血迹，指甲用力的抠在地面边缘，当何也往前移动空间跟着移动时，那几根手指就颤抖着跟上去，像是把这块移动的空间当做救命稻草一样。

    角落的光线昏暗，手指出现在玩家们身后不起眼的位置，有时还闪烁着若隐若现，当消失几秒那只手又重新出现时，指节处就出现一条明显的黑线，从黑线与肉相连的地方窜出扁平的黑色块。

    陆黎的手环亮了几下光，有几个弹幕发现了异常：

    医院门口是一圈草坪，陆黎仰头去看大楼病房的窗户位置，顺着大门往左，没走几步路就看见了一个坐在地上的身影。

    何也似乎仅从背影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，快步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谭默抬头去看天，医院外面的天空没有阳光，格外阴郁，“还剩两分钟。”

    “她就只要画两只眼睛，时间应该来得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