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陈南在睡梦中醒来。
他睁开惺忪的双眼，打了个哈欠。
透着窗户散落下来的光照在他的脸上。
“真暖和……”
说着陈南看向一旁。
可突然，他双眼无比震惊，皱着眉头看着坐在一旁毫无生气的齐林。
“齐林？”陈南试探性的问了句。
齐林没有回话。
“齐林！”陈南慌张的使劲扒拉了齐林的肩膀。
齐林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。
陈南将其扶正，只见齐林两眼发白，口吐白沫没了声响。
陈南赶忙动用真气瞄准齐林的穴位点去。
将齐林的全身点位都堵塞后再将自己的真气灌入齐林体内。
齐林身体受到了刺激，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，紧接着，他吐出一口瘀血。
眼神也变回正常。
“咳咳！”
“这里是哪里？我又幻化到了哪里？”
陈南这时回应到：“齐林，你回来了。”
齐林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“回来了……这样的……”
陈南无比担忧的看着齐林。
他早该想到的，齐林这家伙绝对会去尝试……
因为天师的话……对他的冲击恐怕太大了吧。
如果天师所说的东西是成立的，是可以实现的，那恐怕一切的占卜都变成了笑话。
……
昨天下午。
陈南和齐林看着面前黑着脸的天师。
天师这时又叹了口气。
“二位，我知道你们寻求的，是能够变强的能力，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，可以，我可以让你们在短期内变强。”
两人听了这话并没有多高兴，毕竟他们都无比清楚，想要就这么快速的提升能力，那绝对会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天师给出了两个选择。
他突然张开法阵山内。
两人被带到了一片云端。
陈南看着周围，真实又虚幻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“这里是……”
老天师这时出现在两人面前解释到：“这里是我的内心，你们第一瞬间感觉是什么？”
陈南皱着眉头想了想，仔细的回忆着刚才那一瞬间的感受。
“怎么说呢……既真实又虚幻？”
“没错，还有呢？”老天师看向齐林。
齐林这时回答到：“你的内心仿佛就如同你本身一般……怎么说呢，相由心生？”
“对，那接下来……”
老天师再次施展结界。
就在这时三人来到了一处嘈杂的城市，周围被围的水泄不通。
“这里是？”齐林好奇的问到。
陈南十分肯定的说到：“这恐怕…是我的内心吧……”
老天师点了点头。
“陈南，你明白我想要传达的东西了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老天师将两人拉回到现实。
“这就是你们欠缺的，无念既变化，变化既通。”
齐林这时站出来问到：“那……要怎么才能无念呢？”
老天师这时又一步一步的朝着座椅处走去。
“一步……两步，三步，这些微不足道的变化构成了你我的内心，那个世界，是长久以来人们所自己构筑而成的世界。”
“所以，每一步，都是过去的自己做出的选择。”
陈南这时抓住了问题的关键，他叹息着说到：“老话说得好，过去……无法挽回，老天师，你是想告诉我们现在的我们无计可施了吗？”
老天师捋了捋苍白的胡子，又坐回了椅子。
他不紧不慢的深吸了一口气，随后上下打量着两人。
“不，不是那个意思。”老天师用他那平淡如水的语气说着：“我说过，是有办法的。”
“那……办法到底是？”陈南问到。
这时齐林抓住了陈南的肩膀，示意他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。
看着神态奇怪的齐林和老天师，陈南一时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毕竟他并不算是术士，所以，他没怎么听懂老天师这话的意思。
相反，作为一个天才术士，自然是明白老天师的话的，只不过，如果老天师说的办法真的是那个。
那恐怕，术士这一职业就彻底沦为笑话了。
占卜，是占卜未来。
过去无法挽回，未来可以改变。
这是一直以来所有术士所贯彻的信念，并都在以此为基础不断进步。
如果……如果老天师说的那个办法成立，那……过去……或许就可以被改变……
改变过去，这对于齐林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事。
如果真的那样，那到时候他又会怎么看这个世界呢？这个世界……真的是真实的吗？
至此才有了今天早上的这一幕。
齐林的内心有了心魔。
老天师绝对不是会说大话的人，也正是因为这个，他的信念开始发生动摇。
所以，昨天下午，他们还打算先想一晚上。
可晚上，齐林可谓是彻夜难眠。
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对自己的内心发出了疑问，开启了占卜。
不过，这件事很显然是违背天理之事，所以，他没能从他的内心世界逃出。
即便他用光了自己所有的铜钱都没有逃脱，他就这样被困在了内心世界。
直到早上陈南将他的所有穴位全都堵塞，再刺激他的心智这才幸运的让他醒来。
可齐林的失败已经说明问题了。
那是违背天理之事，可是……天师绝对做得到……
齐林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他看向自己手中吐出的瘀血。
“仅仅是……有这么一个念头就变成这番模样了吗……”
陈南这时问到：“你……你这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齐林躺在炕上。
“天才，大家曾经都这么叫我，可直到这段时间遇到的种种，我才发现，自己不过是这世间一个渺小的平凡人罢了……天才……真正的天才恐怕已经成为神明了吧……这么看我还真是废物……”
“齐林……”
“老天师很强，他同时也很精明，他恐怕在看到我的能力之后就做了这么个打算……还是他本来就可以呢？”
“陈南，我跟你说过有关我这能力的事吧。”
“嗯，日月之君，掌管时间的……这……”
“明白了吧，其实穿越空间只不过是最低级的法术，而最高级的，甚至可以撕开时间的裂缝，回到过去，去往未来……”
“什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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