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深院，老槐树。</p>
凌逍浅尝一口香茗，叹道：“道长，我花了足足一个月，才提升了火球术两成左右的威力，制符成功率仍不足三成。想继续往上提升，却好似遇到了瓶颈。”</p>
这些，就是他一个月来的收获。</p>
如此不要命地练习，只提升10%不到的成功率，凌逍很不满意。</p>
谁知玄机子闻言，却蹙眉道：“凌小友，三成的成功率，已经极为优异了。”</p>
“啊？”</p>
凌逍一怔。</p>
“想必，小友在火球术上的造诣，也到了极深的境界。汝之悟性，贫道生平仅见，佩服！”玄机子肃然说道。</p>
“啊？”</p>
凌逍愣了好一会儿，才问：“我看书上说，优秀的制符师，制作一阶符箓的成功率，能达到四成左右啊！”</p>
玄机子哑然失笑，“你说的，是法力修士的标准。锻体修士在法力领悟上有所掣肘，三成的成功率，足以说明你悟性非凡！”</p>
凌逍暗暗苦笑。</p>
原来如此。</p>
真不是他在凡尔赛，而是没搞明白锻体，与修法是有区别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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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槐树哼道，语气有些复杂。</p>
它活了上千年，见识过清风观历代所有惊才绝艳的弟子，此刻却不得不承认，凌逍取得的成绩，比起那些人来，比起面前的玄机子来，亦毫不逊色。</p>
听到这番话，凌逍眼前，忍不住浮现了庥神花的影子。</p>
他此刻才察觉到，其实庥神花，指点了他很多。</p>
虽然这些指点，大多都通过嘲讽的方式进行，可也的确，实实在在帮到了凌逍！</p>
可惜，凌逍沉浸在一定要证明给庥神花看的执念当中，忽略了这一点，直到听了老槐树的话，才后知后觉！</p>
这家伙……</p>
凌逍暗暗咬牙。</p>
指点就指点，嘲讽什么啊！</p>
难怪草缘那么差！</p>
“我一直以为，我还差得远。”凌逍叹道。</p>
“呵呵，不必妄自菲薄。小友在符法上表现出来的悟性，足以笑傲临风城。”</p>
听人夸自己，就是爽啊！</p>
凌逍爽了一会儿，亦没忘记今天过来的初衷，问道：“道长，我想问问，可否容我在清风观制符？”</p>
玄机子被这个请求搞得有些懵，问：“在哪里制符，不都一样吗？”</p>
凌逍肃然道：“不！我在家时，俗事太多，难免分心，所以一直想找一个僻静之所，潜心研究制符。我看清风观就不错嘛，道长可否答应我这个请求？就算，要收我租金，也无妨的！”</p>
玄机子笑道：“原来如此。行，反正清风观内，空余的房间也多，小友随意选择就是。至于租金之类的，不必再提！”</p>
“道长平时，一般在哪制符？就这儿吗？”</p>
见玄机子点头，凌逍得寸进尺，厚着脸皮问：“我能否也在这儿制符？”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玄机子。</p>
“也不是不行……贫道需要回避吗？”</p>
“都行。”</p>
凌逍大喜道，随后立刻取出绘符工具，竟是当场开始绘制符箓，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。</p>
玄机子被他一系列古怪行为，弄得无所适从，走也不是，留也不是。</p>
不对，这是我家道观啊！</p>
玄机子想通此节，干脆留下来，看凌逍究竟要做什么。</p>
制符，确实需要清净，但也要在熟悉的场所才行吧？</p>
玄机子很怀疑，凌逍是别有目的，不过他暂时不拆穿，静观其变。</p>
然而凌逍，真的只是制符。</p>
绘制的，依旧是他目前最熟练的，火球符。</p>
笔一动，旁边的老槐树就开始点评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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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，停。</p>
一张火球符，绘制成功！</p>
凌逍心下狂喜。</p>
果然如他所料，老槐树轻易，就洞悉了他在制符方面的诸多问题！</p>
他之所以向玄机子提出如此突兀的请求，就是为了这个啊！</p>
太棒了！</p>
凌逍欣喜之余，也没忘记初心，闭上眼睛，默默参悟刚才的绘符过程，特别是老槐树提出的那几点，非常容易忽略的缺陷。</p>
虽然他及时改正了过来，但这张火球符的品质，也受到了些许影响，没那么完美。</p>
为了避免下次再出现这样的问题，必须将其牢记于心！</p>
玄机子看着这张火球符，又看着凌逍，心中的狐疑更甚了。</p>
真的只是制符？</p>
一次成功？</p>
运气有点好啊，刚才好几次，都差点失败了。</p>
思忖片刻，玄机子心下微动，起身道：“贫道还有事情需要处理，小友只管在此绘符，有什么问题，出门随便找个弟子转达即可。”</p>
“好！”</p>
凌逍答应道，却并未睁眼。</p>
玄机子满腔疑惑地离开，出门后，他唤来马英。</p>
“什么？他要在观内制符？”</p>
马英听闻了凌逍的请求，也愣住了，旋即思忖道：“师尊，莫非他是别派来的奸细，欲窃取我观中传承？”</p>
玄机子沉声道：“确有可能。”</p>
马英眼中精光大盛，森然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我们何不……”</p>
“不！”</p>
玄机子挥手打断了他，摇头道：“防人之心不可无，但也不能无端冤枉好人。你且在此候着，静观其变，发现什么问题了，及时向我汇报！”</p>
“谨遵师尊吩咐。”</p>
在玄机子师徒俩交谈的同时，凌逍第二次火球符的绘制，也结束了。</p>
这次，仍旧成功！</p>
而老槐树这次，亦给了他不一样的指点。</p>
凌逍才发现，原来他之前的制符过程，竟是有这么多的侥幸成分！</p>
老槐树指出的这些问题，他从来不曾发觉到！</p>
有时候运气好，就画对了，运气不好，就画错了。</p>
然后懵懵懂懂地自诩制符师了，根本不懂其中的关键所在。</p>
现在想想，凌逍不禁汗颜。</p>
继续！</p>
火球符的制作，还远没达到极限呢！</p>
……</p>
时间过得飞快。</p>
1个多小时后。</p>
凌逍体内法力耗尽，也就中断了制符。</p>
时候也不早了，该回去了。</p>
凌逍起身，收拾工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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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，老槐树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。</p>
凌逍拢共制符11次，成功5次！</p>
这个成功率，和凌逍所述的成功率，明显有着巨大的差距！</p>